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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原创绘本还在拓荒路上

发布时间:2020-07-13 18:27:04 阅读: 来源:密度计厂家

中央美术学院绘本创作工作室,正在专心作画的女孩。记者 方非摄

绘本作家熊亮近日收到2014年国际安徒生奖组委会的快件,那里面装着他获得的国际安徒生插画奖提名奖证书。关于熊亮获奖的消息,媒体均未报道,仅有一家微信平台为他制作了一期专题。熊亮很羞涩地转发了,而且还特意纠正了微信中的用词,说自己不是大师。

其实,熊亮获奖不算意外,本土原创绘本也已“耕种”多年,只是大部分人很少注意到这些,因为它还在拓荒的道路上。

市场

幾米一直雄踞畅销书榜No.1

绘本也叫图画书,英文PICTURE BOOK。它涵盖美术、设计、文学、美学、心理学、教育学等学科,是一种综合性很强的艺术形式。绘本的触角上天入地,擅长将纯艺术的语境转化为公众易于接受的语境,其最大受众群体是儿童,同样也属于成人。

亚马逊中国绘本畅销榜单前十强中,台湾绘本作家幾米以《我的心中每天开出一朵花》《月亮忘记了》《世界别为我担心》《我不是完美小孩》独占4强,一人几乎占据了绘本畅销榜的半壁江山。此外,朱德庸、高木直子的名字也出现在了这份榜单中。

现代出版社动漫图书主编右手没看过这份榜单,但他的判断和榜单完全一致:十几年过去了,国内绘本市场的No.1还是幾米。右手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绘本需要作者有思想沉淀,有深刻的生活体验,像幾米这样的作者,也是多少年才磨出来的。”

原三联绘本馆负责人、现供职于中国图书进出口总公司的刘杨,则称之为无可替代的“幾米现象”,她认为幾米应该感谢中国持续不断的城市化进程,“他微妙地捕捉到都市人的心态,源源不断的新城市人从他的绘本中找到了情感依托。”

已有百余年历史的绘本,真正进入到大陆不过是2000年前后的事情。幾米的一枝独秀更让人们意识到,一个成熟绘本作家的真正脱颖而出如此漫长,培养出一个本土绘本作家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

2009年,致力于鼓励和支持中国原创绘本的三联绘本馆诞生,但它寿命并不长,只活了不到5年。刘杨曾于2009年加入并负责三联绘本馆,她回忆说,三联当时将绘本作为大众优势品种来做,对绘本的未来雄心勃勃,“三联书店早在1999年就曾出版过幾米的《月亮忘记了》,销售大获成功,奠定了三联书店在绘本市场大力耕耘的信心。”绘本馆成立后,连续推出熊亮、向华、田宇等一批国内优秀绘本作家的作品,如熊亮的“纸上剧场”系列以及其他绘本作家的《旅行者的手提箱》《我们的都市有童话》《和你在一起》《龙肆》等,“原创绘本研习营”更是一度成为绘本迷们感受头脑激荡的圣地。绘本馆的同仁感叹,“我们的绘本旅程才展开,从此世界一定会不一样。”

种种努力过后,三联绘本馆并未获得预想中的市场佳绩。“由于对市场前景预估过高,首印量过大,造成大量库存积压。也因为对绘本销售渠道缺乏经验,绘本馆销售业绩实际上一直没有起来。”最终,绘本馆停止业务后,刘杨于去年初从三联离职。

对于三联绘本馆命运的急转直下,阅读推广人阿甲至今还在反思,“绘本销售渠道主要还是应该放在童书领域,放在大众图书市场,以成人为销售主体,现在看来不太现实。”此外,阿甲认为,绘本馆对市场预期太高,发展太快,都是其失败的原因。

不仅进入市场急,对待作者也很急。中央美术学院教师、绘本作家田宇说:“在中国,太急于要出一本好书了。出版社只关注好书,不关注人,书出来了,和作者的联系也淡了,疏远了。这不但是作者的忧伤,也是出版机构的忧伤。”田宇郑州最好的银屑病医院说,相比之下,国外优秀出版机构的传统做法值得国内借鉴,“在法国,出版社非常珍视绘本作者,这位作者哪怕没有出书,也会保持联系,也会认真关注,尽可能给他的绘本创作提供帮助。”

绘本表达是对儿童精神的坚持创作

尽管本土绘本作家的作品不是市场表现最强势的品种,绘本作家们却已坚持了十几年,他们是中国原创绘本的开拓者。

盘点绘本作家的生长路径,竟然惊人一致,他们都是看着引进的绘本、漫画,心生喜爱,而走上了绘本创作之路的。

“阿狸之父”Hans在绘本界名头很响,已创作了《阿狸·梦之城堡》《阿狸·永远站》《阿狸·尾巴》等成人绘本,畅销数百万册。

Hans回忆说,初中的时候整天看蔡志忠漫画,给弟弟讲起来眉飞色舞,上大一还去书市买了一套蔡志忠全集。上高中时,Hans的脑子里有了阿狸这个形象,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现,直到看到香港绘本《麦兜的故事》,他才有了创作阿狸故事的想法和冲动,“在进行很多故事风格的尝试后,我终于找到了自己满意的绘本风格与内容。”

Hans没有数西宁治疗白癜风的医院过自己到底创作过多少幅作品,在创作方式上他始终很固执,“我的创作都是手绘,拿着毛笔一点一点画出来,然后扫描进电脑进行修图,这个习惯没有改变过。”

恒兰现在是专职插画师+绘本作者,《在孤独的尽头,等你》是她的第二个绘本作品,由八个关于爱情的故事组成。“我第一次读到幾米的绘本《向左走 向右走》,就很喜欢,然后慢慢开始试着画。”恒兰如此回忆道。

恒兰自我定位为没心没肺的姑娘,因为绘本,她细腻的那一部分在图文中得到彻底展示。自写自画,随性、自由的创作方式,让恒兰体验到从未有过的欢乐。“过去给作家的文字配图,要考虑到作家对创作的需求和想法,儿童插画要鲜艳有趣,青春类要唯美自然,成人类要情感细腻有情节。”恒兰说,现在不仅这些限制都没有了,更重要的是,她可以以绘本为生。人家抱着文件包挤车上班的时候,她可以睡到自然醒。“何况还能偶尔喝个下午茶、偶尔逛街,用生活的灵感换取新的文字和图片。”

方脑袋,八字眉,豌豆眼,鼻子上贴着创可贴,这个叫张小盒的家伙曾是内地上班族的代言人,他有些无奈,有些无辜,也带着理想和激情。三年前,著名动漫形象张小盒走进了绘本里,但张小盒的创始人陈格雷说,他给自己那本《打开盒子:张小盒心灵绘本》只能打六七十分,“虽然精神上的某种气质抓住了,但我并不满意。”陈格雷说,张小盒具有调侃、幽默的风格,和绘本精神太难结合了。收藏有数百本绘本的陈格雷认为,所谓绘本精神,是灵与肉结合的东西,很纯粹,“绘本崇拜儿童,相信儿童才是代表最本真最强大的力量,绘本表达的其实是一种对儿童精神的坚持,对成人世界的反抗。”

这对于优质本土原创绘本的产生恰恰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关卡,陈格雷说:“国内存在一种‘去童年’现象,我们总是用大人的标准去要求孩子。”这和欧美、日本等绘本发达国家正好调了个儿,在那些国家,崇拜童年的力量是如此强大,比如苹果、谷歌的创始人都是童年精神的坚守者,其产品简单、纯粹,但直接击中人心的最深处。

不得不说的是,这些年,在国外风行的童年文化已深深影响到了年轻一代,陈格雷因此大胆预言,因为有这样的文化土壤在,再过几年,国内还会出现像熊亮这样重量级的绘本作家,而再过十年,或许又会出现一批“熊亮”。

新生代

给有童心的人带去本真和纯美

“绘本不是撸起袖子一喊就能做成的,需要专业学习。”阅读推广人阿甲这样说道。

在国内,原创绘本的学习早已不是虚谈。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绘本创作工作室是国内唯一开设绘本教学的专业机构,这里充满了童真气息,墙上有同学们信手涂鸦之作,也有经过精心打磨的绘本作品。

进入绘本工作室之前,几乎没有人对绘本了解。大三学生徐缦馨说,小时候她曾经看过一本书,叫《爷爷变成了幽灵》,那本书图很多,字特别少,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这种书就是绘本,只记得小男孩爷爷去世的故事,让她伤心得掉了好多眼泪。

考上中央美术学院后,她选中了绘本专业,这才慢慢走进绘本世界。在绘本课堂上的第一次作业,徐缦馨画的是猫主题。那张画稿上,有她的自画像,还有一只调皮的大猫咪。在最后,这只猫和她实现了完美融合:穿着工装裤的猫咪露着粗短的尾巴,在凌乱的小屋里显得很有范儿,它跷着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端着马克杯,正对着画稿品头论足。徐缦馨说,这件作品叫《宅猫》,她希望自己的未来就是这个样,她想当一名真正的绘本作家。

同学们说起绘本,经常谈到老师田宇,但田宇说,在当绘本老师之前,他对绘本也不了解。“最初的时候,绘本在我眼中是国外艺术家绘制的有连续情节的艺术画册。当时我阅读绘本的主要感觉就是有情节、无压力。纯艺术需要考虑很多东西,但从这些绘本中,我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快乐。”5年前,田宇结识了绘本工作室负责人杨忠老师,杨忠朗读了荒井良二的《绘本的孩子》,“那晚我沉浸在绘本的魅力之中,感觉这么多年似乎终于找到一份可以全情投入的工作。”在此后的探索中,田宇把设计的思维、画画的能力,还有对电影的喜爱,以及想讲故事的欲望,都融入在一本小书里,他为自己成为一本书的导演而欢喜。

面对绘本,田宇和他的学生们其实更像是一同成长。他们边创作,边探索,不仅推出了《中国民间童话》等获奖绘本,还获得与不少大师面对面交流的机会。上月底,法国绘本大师法兰斯瓦·普拉斯出现在工作室,大三学生张伊聪说,“为了跟我们交流,他连小时候的手稿都带来了,是他6岁至12岁时画的,满纸的小人在打仗,他画得特别轻松,也特别有趣。”张伊聪还看到普拉斯游记类的画稿,他每次都能从一个小情景、一种小情绪中得到灵感,让张伊聪和同学们大呼“太牛了”。更为重要的是,普拉斯没有一天停止过画画,每件作品的前期准备都非常充分,“他让我们感到绘本作家的单纯、可爱,还有艰辛。”张伊聪说。

同学们还七嘴八舌地讲述与不少绘本大师们交流的点点滴滴,比如他们去看一窝蚂蚁,看草丛,就像小孩子那样趴在地上看,有时甚至一观察就是半年。“那样的情形总也忘不掉,绘本作家愿意发现一般成年人不再关注的东西。这让我感受到,做绘本有一种特别的幸福感。”徐缦馨说,自己当初没有选错专业。

“品位很重要,做什么都想到要再讲究一些,你们要对自己的审美负责,对艺术负责。”杨忠老师经常重复这些话。而张伊聪说,不希望人们总是看喜羊羊、灰太狼那样的动漫作品,更不想再听见他的小侄子用《熊出没》的话说“我用电锯锯你”,他和同学都希望画出真正有分量的本土绘本作品,给孩子和依然保有童真的大人带去最本真、最纯美的东西,他们期待那一天的到来。(记者 路艳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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